萬長霖眉眼深深的睨着她:“命都願意給你,這算什麼。”
平行時空裡,屬于甯如鸢的遺憾也被抹平。此刻,他們相愛相知;未來,他們将白頭到老。
江宅。
江雲娆歪着頭,心底有些忐忑:
“皇上可太有心機了,難道是怕我弄出什麼幺蛾子嗎?
還把孩子扣在宮裡,小貓也給我扣在宮裡,真是的,還有兩日呢。”
萬茵茵跟甯如鸢都來江宅守着她了,陪着她。
甯如鸢一直忙着看典禮上的那些流程還有一些清單:
“好像是,聽我夫君說,皇上這幾日格外不安,也不知道是什麼不安。
估計大婚前,新郎新娘子都緊張吧。”
萬茵茵眨了眨眼:“雲娆姐跟皇上不都是老相識了嗎,還緊張做什麼?”
江雲娆歎了口氣: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緊張。那些去宗廟的禮儀,還有上百道流程反正我也沒有記全。
到時候出醜了,就單獨召見史官,就要挾他往好的寫。”
越是到帝後大婚的時間,便越覺得時間很漫長,江雲娆到底是有些愁緒在的,不過都很淡很淡。
大婚的前一日,甯如鸢拿着酒坐在她的屋子裡:
“旁人僅僅知道嫁給皇帝是多麼的榮耀尊崇,但我懂你,皇宮宮規森嚴,往後也沒有如今自由。
從前我在甯府為了适應宮中生活,為了體面與規矩,還是在教習嬷嬷的手裡吃了不少苦頭。”
江雲娆抿了一口酒在嘴中,笑了笑道:“我不怕困難,隻要值得,都無所畏懼。”
甯如鸢舉了舉酒杯:“行,敬全大周都在熱議的平民皇後一杯!”
蕭幻音則是在江宅跟萬茵茵聊了一下心底的煩憂,他歎了口氣:“哎,我準備等帝後大婚就離開帝京城了。”
萬茵茵有些迷惑的看着他:“啊,為何啊,現在日子不都好過了嗎?”
蕭幻音愁緒的道:“帝京城到處都是權貴,從前得罪一個魏家,整座幻音樓的人都沒了命,我是怕了。”
萬茵茵震驚的望着他:
“蕭幻音,你是生病生傻了吧?什麼得罪權貴,你現在認識的權貴可是大周朝最頂級的權貴,你還怕得罪誰啊?”
蕭幻音愣了愣:“哦,對啊!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可是有頂級權貴罩着的人了。”
他琢磨着有這種金鐘罩,過段時間将重開幻音樓,繼續亮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一世,帝王高頭大馬,按照民間的婚俗,親自到江宅門前迎娶皇後入宮,這是他今生今世第一任也是唯一的妻子。
江雲娆是孤女,沒有父母相送,僅有兩位摯友扶着她,将她的手交到了皇帝手上。
裴琰這一日戴金冠,着朱紅色的金龍喜袍,滿懷期待的緊緊握住她的手從江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