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被子裡的女人,他眉頭微微皺起。
除了醒來哭了一次後,她便再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來。
仿佛那場驚心動魄的流産根本不存在一般。
傅司珩也盡量的在讓自己忽視心裡那種沉悶的感覺。
但現在看着她依舊蒼白的臉,他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沒胃口。”江南縮在被子裡,沒有看他。
“我讓保姆煲了鴿子湯,你喝點?”
“我真的沒有胃口......”
“江南,現在養的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去珍惜,沒人會心疼!”
傅司珩說完直接出了卧室,對外邊的保姆說,“給她盛一碗鴿子湯,看着她喝完。”
保姆應了一聲。
江南看着端過來的鴿子湯,胃裡卻隻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我不想喝。”
保姆有些為難,“江小姐,你多少喝點吧。”
剛剛傅先生那臉色簡直是吓死人了。
江南知道自己不吃,被為難的隻會是保姆。
但她實在吃不下。
“我想吃點清淡的。”
“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做。”
保姆端着鴿子湯出去,傅司珩眉頭便皺了起來。
“她不吃?”
“江小姐說吃點清淡的。”
傅司珩沉默片刻,“去給她做清淡點,以後做飯前問問她的胃口。”
“好的。”保姆趕緊應了一聲,進了廚房。
傅司珩看了眼緊閉的卧室門,最後轉身進了書房。
保姆最後給江南熬了點蔬菜粥。
雖然依然沒什麼胃口,但江南最終還是吃了。
她不得不承認,傅司珩說得對。
現在養的是她的身體。
她自己不好好珍惜,還能指望誰能心疼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