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江南大概是又燒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記得傅司珩好像又給她喂了一次藥。
厚重的被子裹在身上,熱得像是一個蒸籠,卻怎麼都踢不開,扯不掉。
直到聽到傅司珩的聲音。
“江南,你再踢一下被子,我把你扔出去。”
江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傅司珩緊緊抱着她。
“燒得厲害,我叫醫生了,再忍會兒。”
江南确實是渾身難受。
她配合地點點頭。
傅司珩去擰了熱毛巾給她擦了擦額頭和手心。
動作溫柔且耐心。
江南看着他的動作,忽然間發現傅司珩溫柔起來是真的溫柔。
隻是他很少往外表露罷了。
至少,很少跟她表露。
江南閉上了眼睛,沒再看他。
這樣的溫柔,與她而言,是毒藥。
醫生沒多長時間便來了。
江南打了一針,便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次日,醒來已經是快中午了。
她睜開眼才發現,傅司珩竟然也在家。
男人靠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
手中拿着一份資料,慢條斯理地翻看着。
聽到動靜,他擡眸看來。
“醒了?”
江南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但她還是堅持問了句:“您怎麼沒上班?”
傅司珩眸光幽深地看着她,“這話該問江經理,折騰我一晚上,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不上班?”
江南被他說得多少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