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打折，本來也不是他的義務。
江南靠在床上，心裡忽然湧上一陣無力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忽然回神，起床收拾了一下，打車去了醫院。
坐在程素敏的床邊，江南第一次覺得有些委屈。
她不想回去。
真的不想。
不想再回到那個漩渦中去了。
她也怕，怕她回去以後，就再也鼓不起這個勇氣再出來了。
她更不想再夾在傅司珩和宋雨薇之間。
江南握着程素敏的手，忍不住眼圈有點發紅。
“媽媽，快點醒來吧，好不好？我覺得......有點累了。”
江南說完這句話，眼淚便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擡手抹了下眼淚，強扯出一抹笑來。
“不過也還好，其實這三年，一直都有一個人在幫我，他叫傅司珩，你還記得他嗎？就是小時候咱們在小漁村的時候的那個愛哭鬼。”
“但他現在變得可厲害了，等你好了，說不定還能見到他。”
“隻是......隻是他應該不記得咱們了。”
她笑了聲，捏了捏程素敏的手，“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要醒來，早點晚點沒關系，别丢下我一個人就好......”
......
從程素敏的病房出來，江南去醫生那裡拿了醫藥費的單子，又到繳費處，把自己卡裡的錢全都交了上去。
忙完這一切，她才離開了醫院。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沈君澤。
“江小姐。”
沈君澤叫了一聲，江南怔了一下，“沈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沈君澤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看着她問了句：“哭過了？”
江南急忙垂下眼眸，“沒有，剛剛風太大了。”
沈君澤忍不住皺了皺眉，“江小姐，雖然這話說起來有些唐突，但你可以把我當朋友，也可以把我當長輩來看待，有什麼事不開心了，其實都可以跟我說說的。”
江南扯出一個笑容來，“就是剛剛在上邊看我媽的時候，情緒有點受不了。”
沈君澤恍然，“原來是這樣，你母親在這家醫院嗎？”
江南點了點頭，她剛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江南看了眼，是蘇青打來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沈先生，我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