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也好,難受也罷,以後都跟他沒有關系了。
傅司珩手指在她臉上蹭了蹭。
“真的還好?那是誰一直在夢裡叫着疼,一直牽着我的手不放的?”
江南沒有回話。
傅司珩也感覺到了江南的冷淡。
他沉默片刻,說了句:“南南,對不起。”
江南很難形容她聽到這一句對不起的時候是個什麼感覺。
她能感覺出,傅司珩大概是真的對她有愧疚的。
可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一點少得可憐的愧疚和永遠做做樣子般的事後彌補。
她不需要了。
“算了吧,傅先生,您的一句對不起,對我不起任何作用。”
傅先生三個字像是鋼針一般刺痛了傅司珩。
江南跟他在一起三年半了。
還是第一次用了這麼生疏的三個字。
“叫我什麼?”
江南沉默着沒有說話,她想傅司珩應該也明白她的意思。
傅司珩臉色難看得厲害,“這次的事确實是我考慮不周,但你放心,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南南,我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些傷的。”
江南頓了一下,擡眸對上了傅司珩的視線。
那一雙眼睛,滿滿的,都是冷漠的嘲諷。
她在傅司瑜那裡受到的傷害或許還能算得清。
可他傅司珩給她的傷害呢?
誰又來跟她算清楚?
她笑了聲,開口道,“傅司珩,咱們分開吧。”
江南說完,便就這麼看着他。
傅司珩臉色陰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了句:“先别說這些,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說完,他頓了下,又問了句:“餓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男人便起身往外走去。
江南忍着胸口的疼痛叫了聲。
“傅司珩,你究竟要怎樣?”
傅司珩腳步頓了下,回頭,對上她因為疼痛而泛起水光的眼睛。
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