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傅司珩皺着眉，說不出挽留的話。
那種話，他說一次就夠了，被拒絕了，就再不想說出口。
沉默半晌，他笑了聲，說道：“你真就甯願這樣跟着程少陽都不願意跟我嗎？程少陽那個小屁孩到底哪裡比我好了？”
江南還真認真想了下，“程少陽年輕，長得帥，性格好，哦對，他還尊重我。”
“我長得沒他好嗎？我性格不好嗎？我不尊重你嗎？”
江南直直看着他。
良久的沉默她才開口，“傅司珩，你把我當個人看過嗎？我在你眼中，從始至終，都隻是一隻金絲雀。”
傅司珩唇角動了下，他想反駁，卻忽然間發現，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确實一直把江南當成一隻金絲雀了。
江南笑了聲，“哦，對了，忘了跟您說了，我其實本來是有機會跟北陽隻是合作關系的，卻拜傅總所賜，我現在又要賣身北陽了，傅總滿意了？”
江南說完沒有片刻停頓地離開。
傅司珩站在原地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自然知道江南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要他正常跟她解約，她跟北陽就隻是合作關系。
但若他非要她的違約金，那她便也就相當于再一次賣身給北陽了。
可這同樣也表明了她的決心，就算賣身北陽，她也執意要離開。
傅司珩額頭青筋暴起，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江南回到包間，程少陽就趕緊問了句：“還好嗎？”
江南點了點頭，“還好，謝謝程少。”
程少陽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
“這是給你要的，胃不舒服就别喝酒了，都不是外人。”
江南笑着說了聲謝謝。
傅司珩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心裡一陣陣的悶。
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隻是後邊，一直不斷地給江南夾菜。
江南看着放到餐盤中的腰果蝦仁，直接扒拉到了一邊。
傅司珩看了眼，沒太放在心上，隻當她是不喜歡吃，随後又給她夾了别的菜。
江南心裡有些煩，但到底當着程景安的面，她不好把場面弄得太難堪。
所以，傅司珩要夾，她就讓他夾，但她卻始終沒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