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确實挺忙,她跟白瑩說了兩句,就跟焦從文離開了。
白瑩看着她的背影,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懷瑾,你說她會不會......”
秦懷瑾笑了聲,“白姨,我問過,她根本不認識清雅。”
白瑩眼中失望一閃而過。
“是啊,她都不認識清雅,我的清雅現在到底在哪裡?”
......
跟白瑩分開後,江南便跟着焦從文一起去了會場。
在會場一呆就是半天,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一輪圓月挂在天邊,江南這才想起,今天竟然是元宵節。
“過節呢,讓你跟着我這麼個老頭子跑了一天,是不是很煩?”
江南忍不住笑了聲,“焦老,我從來不過節。”
焦從文愣了下,“你小小丫頭,說的什麼話?”
江南笑着沒回答。
隻是眼睛裡卻莫名帶着抹傷感。
焦從文把一切收進眼底,眉頭皺了皺,“自己一個人回酒店多無聊,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個宴會,都是外交部的家屬,你也可以盡量熟悉熟悉。”
江南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她回過頭,就見傅司珩正站在不遠處,男人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不知在那裡站了多長時間了。
江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傅司珩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但她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關于他的消息。
傅司珩在撤回了給宋家的投資,傅司珩取消了宋雨薇的代言,傅司珩把那些侮辱過她的人全都給告了,傅司珩把宋雨薇送進精神病院了。
幾乎傅司珩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意無意地傳進她的耳中。
但江南聽着看着,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有時候傷害造成了,事後的彌補,隻會顯得蒼白。
表面的功夫誰都會做。
心裡的傷,即便是好了也會留疤。
“好,我跟您去看看。”江南改變了主意。
要面對傅司珩,她甯願去參加一個全是陌生人的宴會。
傅司珩在遠處把江南臉上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剛才還在笑,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
傅司珩說不清這一刻是個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