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他總不至于就隻是為了把我留在北陽連自己的項目都破壞吧?”
“他是破壞嗎?他隻是想拖住你而已,等你的協議到期了,他事情一解決,北郊項目照樣給他北陽賺錢。”、
傅司珩目光微微暗沉,他到現在,都還搞不懂,程家父子,非要把江南留在北陽的原因是什麼。
他原本以為,他們是想利用江南對付他。
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
難道,真的隻是看上了江南的才華,想把她留在北陽?
而江南則怔怔看着傅司珩,“你知道那份對賭協議了?”
傅司珩喉結滾了下。
他确實知道了。
從江南着急拿下北郊那塊地的時候,他就讓人去查了。
他當初隻是想着把她留下,卻沒想到,竟然是把她逼進了絕境。
傅司珩沉默許久,才有些艱難地叫了聲,“南南,對不起。”
江南看着他,心裡一時有些複雜難言。
當初她跟程景安簽那份協議,确實是被傅司珩逼得走投無路了。
但說到底,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垂下眼眸,許久才說了句:“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傅司珩心裡有些苦澀,他甯願她跟他發一頓脾氣。
可她卻隻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代過了。
“别擔心,這件事一定會順利解決的。”
江南點點頭沒再說别的。
兩人最後把機票改簽到了錦城。
臨起飛前,江南給白瑩打了個電話。
白瑩知道她因為有事要直接回錦城以後多少有些可惜,但也隻說了句,以後有的是機會。
兩人飛機落地錦城,司珏已經等在接機口。
見到兩人他便趕緊迎了上去。
“确實是宋長棟,腳手架是他收買人動的手腳,那些家屬也是他在背後鼓動的,但這裡邊有沒有程景安的事,暫時,還沒有線索,他把自己撇得很幹淨。”
傅司珩冷笑一聲,“不急,隻要他還在做,就總會露出馬腳。”
說完,他看了眼司珏,“北陽工地的事呢?”
司珏看了眼江南。
“安監局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項目是可以放行,但因為那些家屬鬧事鬧得太大,輿論方面對江南他們挺不利的,最好還是找當事人出來澄清才行。”
江南點了下頭,“那些家屬我可以去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