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上了她那雙滿是痛意的眼睛。
“放開。”
江南低聲說了一句。
傅司珩手指忽然有些僵硬。
他有些苦澀地笑了聲，手上卻是把她的手又往手心裡收了收。
“傅司珩！”江南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紅。
她用力往外拽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傅司珩卻在這時忽然開口。
“程景安聯系你了，是嗎？”
江南一頓，忽然忘了手上的動作。
“你怎麼知道？”
傅司珩笑了聲，垂眸看着桌子下兩人相牽的手。
“很奇怪？”
江南抿着唇沒說話。
傅司珩卻轉頭看向了她，“南南，我說過，我不會放棄，關于你的事，我自然都會了解得清清楚楚。”
江南沉默片刻，還是把手抽了出來。
“你沒有必要這樣。”
她說得格外冷靜，卻讓傅司珩心裡一陣刺痛。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的算的，江南，我想怎麼做，都是我的事。”
江南冷笑一聲，“可我已經不想再跟你扯上關系了。”
傅司珩喉結滾了一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幾句話讓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僵局。
江南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外邊，她才拿出手機給安小雨發了條信息。
她原本以為她最起碼可以保持的表面的平靜。
但傅司珩坐在身邊，就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他們之間那些無法愈合的傷痛，他們之間，隔着的那兩條人命。
她的媽媽，她的孩子......
江南從陳記出來，外邊正下着雨。
她怔怔看着雨幕。
忽然想起念念出事那晚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夜。
她不知道當天晚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