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對上程景安。”
“不用了。”江南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她這一次過去，本來也沒想要跟程景安怎麼樣。
過去拿了镯子，給白瑩過完生日，她便準備出國了。
其他的事，她現在沒有心情去處理。
傅司珩還想說什麼，卻看到蘇青家樓下，一個男人撐着一把傘正站在那裡。
周暮晨。
雨夜，男人的身影在路燈的映襯下，帶上了幾分寒涼。
傅司珩笑了聲，“他還真是夠積極的。”
江南抿着唇沒說話。
刺目的燈光就照在周暮晨身上，周暮晨轉過身來，便看到江南從傅司珩車上走了下來。
他像是沒有看到傅司珩一般，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往江南那邊走去。
黑色的傘在頭頂撐開，周暮晨聲音低沉地傳來。
“我有點擔心你，所以就過來看看。”
江南抿唇笑了笑，“我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周暮晨這時才往車裡看了一眼。
“多謝傅總送南南回來。”
傅司珩低頭點了根煙，他輕笑一聲，這才擡眸往周暮晨這邊看了過來。
“周公子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的謝謝？”
周暮晨臉上笑容依舊不變。
“南南的師兄。”
他說完，轉頭看向了江南。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南點頭應了一聲，周暮晨撐着傘跟她一起往樓道走去。
傅司珩看着兩人的背影，臉上像是覆了一層冰霜。
車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雨幕中，那把傘下，兩人的肩膀像是緊緊貼在一起一般。
一直到了樓道口，江南才低聲說了句，“師兄，我自己上去就行。”
周暮晨目光卻倏地落在了江南的唇上。
唇角很明顯是被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