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久不見。”
說着，他往江南身下的輪椅上看了眼，“你這是......怎麼受的傷？”
江南沒有回答，隻說了句，不小心。
程少陽坐在江南身邊，跟身邊的侍者說了句，“給我來一份牛排，五分熟。”
侍者格外禮貌，“抱歉，今天我們店就隻準備了兩人份的食材。”
言下之意，沒有你的。
程少陽愣了一下，他看了眼桌上已經吃剩下的食物，又轉頭看向傅司珩。
“姓傅的，你他媽幾個意思？”
傅司珩抽出帕子擦了下嘴角。
“别人兩口子的燭光晚餐，你也好意思插一腳？”
程少陽氣得想端起酒杯潑他一臉，但最終他隻笑了聲，開口便是一句諷刺。
“哦，還是兩口子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是前夫了呢！”
傅司珩額頭青筋一跳，剛要說什麼，江南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能說正事了嗎？”
傅司珩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來。
程少陽有些得意地沖着他挑了挑眉。
傅司珩卻隻說了句，“把我讓你查的資料拿出來吧。”
程少陽神色難得的正經。
他看看傅司珩，又看看江南，沉默片刻後，還是把資料拿了出來。
餐廳裡的音樂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江南接過資料，隻是一眼，眉頭便瞬間皺了起來。
資料其實很簡單。
算是程家的發家史。
但程少陽卻按照程家的發展史做了一個時間軸。
程家當初在B市，也隻能算是小門小戶。
真正發展起來，是在三十年前。
而程家當初接到的第一筆投資，就是在江南母親被綁架前的一個月。
緊接着，接二連三的投資直接把一個小門小戶的北陽公司推向了B市一線企業。
尤其是在沈清雅被綁架後，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北陽公司仿佛一下成了投資界的寵兒，各種各樣的投資仿佛不要錢一樣湧了進來。
當年程家的發展跟沈清雅被綁架有沒有直接關系，江南不敢确定。
但這個時間點未免有點太過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