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推辭。
“跟JM合作當然可以，明天你就可以去找我談合同。”
程少陽這才笑了起來，“那行，我明天去找你。”
三人又聊了會兒，才一起從餐廳出來。
到了餐廳門口，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慕言臉上帶着驚訝，目光在江南和傅司珩身上轉了幾個來回，随後笑着說了聲。
“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江南後來跟林氏科技的合作進行的還算順利。
她原本以為林慕言會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卻不想，在後來的合作裡他一直都算得上規矩。
以至于江南都覺得是不是自己錯怪他了。
但到底，初始印象就不怎麼好，江南對林慕言的态度，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熱，能疏離的時候盡量疏離，除了工作，其他的事上更是不會給他多一絲的接觸機會。
所以，現在看到林慕言，她雖然有些意外，倒是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反倒是傅司珩，在看到林慕言後，目光便微微沉了沉。
林慕言看着傅司珩的臉色，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傅總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歡我啊？”
傅司珩冷笑，“想讓人喜歡，林總至少也要有讓人喜歡的地方。”
傅司珩這話敵意已經很明顯了。
林慕言依舊不以為意，他笑着湊近江南。
“江總也是這麼想的嗎？”
林慕言站得比江南低了兩個台階。
現在他一隻腳踩在了江南面前的台階上，傾身往前靠過來，距離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壓到江南身上一樣。
傅司珩眼中陰郁一閃而過，隻是他還沒有動手，程少陽便一根手指抵在了林慕言的額頭，把他抵得遠離了江南。
“你誰啊？”
程少陽滿臉嫌棄地看着林慕言。
“這不陰不陽的，怎麼看起來這麼讓人惡心？”
林慕言被程少陽說了這麼一句，眼底暗沉忽然變得濃稠起來，但也隻是一瞬，他便又恢複了平常似笑非笑的神态。
“原來程少也在啊，我還以為，殺母仇人的兒子，不配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呢。”
程少陽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在江南面前，他一直在都規避着殺母仇人這四個字。
即便是江南真的不怪罪他，他心裡也一直滿滿的都是愧疚。
可他對江南始終懷着愧疚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