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重重在傅司珩手背上咬了一下,才迫使他松開了她。
手背上的牙印已經浸血。
傅司珩看了眼。
“你也不怕我訛上你!”
這句話說得輕松,但他喉間的苦澀,卻像是怎麼都壓不住一般,不住地往上冒。
“傅司珩,你做個人吧。”
江南推開傅司珩,便想離開。
傅司珩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做人了。
“做什麼人?我不已經是你的狗了嗎?”
“我可沒認!”
傅司珩躬身抱起她,把她抱到了沙發上,随後,拿出醫藥箱放到了她面前。
“誰做的,誰負責。”
江南瞪着他,最後還是拿出消毒藥水,給他擦了擦。
她動作談不上絲毫的溫柔,甚至有些粗暴。
但傅司珩卻隻就這麼靜靜看着她。
“我不敢跟你結婚。”
傅司珩忽然說了一句。
江南擦藥水的動作頓了一下。
卻也隻是頓了一下。
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給他任何回應。
傅司珩自嘲般笑了聲,“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挺不配得到幸福的,明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我卻一次又一次把你推出去,說來說去,都是我活該。”
他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的嘲諷。
“可我并不後悔。”
傅司珩說完,輕輕勾住了江南的手指。
江南不動聲色地錯開,她把消毒藥水放進醫藥箱,随後艱難站起身。
“我走了。”
傅司珩從身後拉住她,再一次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曾有一段時間,隻要稍微受到點刺激,就會完全失去理智。”
傅司珩低低說了一句。
他語氣平靜,但江南心裡卻沒來由顫了顫。
“那個樣子,真的好醜。”傅司珩一邊說着,竟然還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