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多少有些暈,松開他,又靠在了車邊。
她從不願意跟人聊關于蔣明淵的事。
但今天卻忽然忍不住想說。
“他吧,當初真的很耀眼,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驚豔了歲月。”
岑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但我後來才知道,我跟他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司珏能感覺出岑安身上的蕭瑟氣息,他勾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攏進了懷裡。
岑安卻搖搖頭,從衣兜裡掏出一根煙來。
海風太大,吹得她幾次都沒有點上。
司珏把打火機從她手中抽出,順便把那根煙,也從她口中拿了出來。
打火機的火光亮起又暗下。
火星亮起,司珏把那根香煙送回到她唇邊,岑安就這樣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我跟他在一起八年,但他們家人,沒有一個知道我們的關系的,可能,我于他而言,永遠都是見不得人的存在。”
岑安依舊在笑着。
夾着香煙的手,顯得優雅又頹靡。
司珏從沒有見過岑安哭。
即便是蔣明淵訂婚那天喝得爛醉,岑安也都沒有哭過。
但現在,不知是不是海風太大,眼裡進了沙子。
他竟在岑安眼中看到了水光。
“因為他,一度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差勁,甚至後來,我覺得是不是因為工作太忙,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所以他才會不願意把我帶回家,那次,我差一點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和愛好,可即便這樣,他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别人。”
岑安仰頭喝了口酒,正準備繼續講,卻聽司珏忽然說了句。
“你是傻子嗎?”
岑安一頓,“你說什麼?”
司珏,“我說你是傻子!純傻子!”
岑安呵一聲,擡手就把空掉的啤酒罐往司珏身上砸了過去。
司珏躲了一下,随後轉身離開了岑安身邊。
岑安沒有絲毫猶豫便追了過去。
“司小珏,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真是反了你了!”
“岑安大傻逼!”不僅說,他還喊,沖着無邊的大海就是一聲,“岑安你是傻逼嗎?”
岑安過去,就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司珏躺在沙灘上,眉眼含笑。
“明明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卻為了那麼個男人難受成那樣,不是傻逼,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