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舍不得,而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她踉跄轉身,忽然擡頭看了眼頭頂的樹葉,以及樹葉間若隐若現的瓊花。
“蔣明淵。”她臉上已經落滿了雨水,但她依舊能感覺出一股熱流順着臉頰滑落。
“别跟任何人提起我們曾經在過一起的事。”
她聲音并不算大,但她清楚,蔣明淵聽到了。
她輕輕笑了一下,“你是我人生的污點,所以,别自己跳出來,髒了我的人生。”
那天,她不知道她自己以為潇灑的背影究竟有多狼狽。
她隻知道,之前那個沒有落下的巴掌最終還是落在了蔣明淵的臉上。
在他忽然拉住她,問她願不願意繼續跟他搞地下的時候。
兩年了,她一直覺得,她還算灑脫。
她可以潇灑的面對所有人。
她也可以笑對諸多坎坷。
可每每夜深人靜時,她才清楚,八年的感情,沒那麼容易割舍。
一個個不成眠的夜裡,她獨自一人在山上靠着滿城星火喝酒時。
一個個孤獨又寂寞的節日裡,她靠抽煙排解寂寞時。
她總是想不通。
她究竟是哪裡讓那個男人不滿意了。
她沒放下,是的,從始至終,都沒放下。
即便執念一天比一天淺,卻依舊在骨髓裡,根深蒂固。
岑安撩了一下頭發,夾着香煙,步态優雅地往外走去。
隻是兩步後,她忽然頓住,擡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幾步外的女人。
女人身高沒她高,身材沒她好,長相沒她美,就連皮膚都沒她白。
蔣明淵瞎。
岑安再一次在心裡得出這個答案後,唇角再次勾起。
“借過。”她走過去,神情懶懶地說了一句。
可那個女人卻毫不客氣攔在了她的面前。
“岑小姐。”
岑安柳眉輕挑,抽了口煙,輕輕往女人臉上吐了出去。
“有事?”
女人看着她這輕挑的動作忽然有些愠怒,“這就是岑小姐待人接物的禮貌嗎?”
岑安呵呵笑了聲,懶懶靠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