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罵自己是渾蛋?
“嚯,你這是終于有點清晰的自我認知了?”
傅司珩沒有再說話,反而是低下頭,在江南腳踝上落下一吻。
“我現在能做的,隻有贖罪,寶兒,謝謝你,還肯給我這麼一個贖罪的機會。”
江南眼睫輕輕顫了顫,睜開眼對上了傅司珩的視線。
男人眼中的愧疚與自責像是要把他壓垮一般的沉重。
江南的心像是忽然被誰狠狠掐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同時,也收回了腳。
“好了,沒事了,沒那麼疼了。”
傅司珩卻緊緊握着她的腳,似乎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好不容易掏到的贖罪機會,你這就要收回了嗎?”
江南有些生氣地往他胸口踹去。
傅司珩卻趁着這個機會,把她的腳裹進了自己的懷裡,順手從她小腿一路按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的,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程少陽:......
呵。
他好像,挺多餘?
林老爺子給陸鳴治療的時間意外的長。
眼看着三個小時已經過去,程少陽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不說陸鳴的情況如何,就這麼長時間精神集中的治療,連林老爺子也受不住啊。
更何況,他才剛剛結束了對江南的治療。
他在門口轉了幾圈,終于忍不住過去掀了掀簾子。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時候,裡邊忽然傳來了林老爺子的聲音。
“行了,進來吧,跟個小毛賊似的像什麼樣!”
程少陽趕緊沖着傅司珩和江南擺了擺手。
幾人進去後,就見林老爺子一臉疲憊地坐在椅子上,而那邊床上的陸鳴臉上雖然依舊蒼白,但眉宇間明顯已經恢複了平靜。
“外公,怎麼樣?這是沒事了嗎?”
程少陽趕緊激動地問了句。
林老爺子歎口氣,搖搖頭。
“我幫他把體内的藥性拔出來了一大部分,但剩下的那部分,是怎麼都拔不出來了,現在那些藥性也隻是暫時替他壓制住了而已,估計後邊每隔個幾天,他就要受一次折磨,不過放心,剩下的那些藥藥性就差了很多,估計他自己挺挺泡泡冷水澡就能挺過去。”
程少陽聞言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