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滿是怒意的聲音中夾雜着不可忽視的委屈。
她确實是委屈的。
隻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再提起過而已。
傅司珩沒有再說話,隻是一下又一下輕輕啄吻着她眼角不停落下的淚。
一直到她哭累了,罵累了,也打累了,傅司珩才滿是心疼地開了口。
“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寶貝兒你可以一輩子都不原諒我,我可以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别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
而且......
從一開始,便不是她離不開他。
而是,他離不開她。
他緊緊抱着她,把臉深深埋在她的肩窩,酸澀與疼痛在心尖一層層堆疊。
直到疼得他不能呼吸,依舊是不願放手。
他蹭着她的肩窩,呢喃般低語。
“江南,你這輩子,都别想把我從你的生命裡趕走。”
頓了一下,他忽然輕笑一聲。
“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面前,所以,你趕不走我。”
次日一早,保姆阿姨便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
明明依舊是坐在一張餐桌前吃飯,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像是經曆了一場寒潮。
那叫一個冷。
江南面色平靜地吃着飯。
傅司珩時不時給她夾一筷子菜,隻是菜才剛剛夾過去,江南便面無表情地叫了聲,“阿姨,幫我換個碟子。”
保姆阿姨心驚膽戰地看看傅司珩,又看了看江南。
她在心裡衡量了一下,最後也隻能頂着傅司珩滿是威脅的目光,過去幫江南換了個碟子。
然而傅司珩卻依舊不死心。
碟子剛換上來,他就又夾了一筷子菜。
而且這一次沒往碟子裡放,直接放到了江南的碗裡。
江南啪一聲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換碗粥。”
保姆阿姨再一次心驚膽戰地上前。
這一頓飯吃得,保姆阿姨隻覺得她大概活不過今年了。
等早餐終于接近了尾聲,傅司珩又問了句,“今天去公司?一起吧,正好我也去。”
江南放下碗筷,“阿姨給默叔打電話,讓他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