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你臉皮跟傅司珩有的拼。”
剛剛辦完手續回來的傅司珩:“......”
從醫院出來,江南便要去了外交部。
昨晚因為傅司珩鬧的那出,江南原本該今天交上去的翻譯稿沒有完成。
所以,她打算親自過去外交部那邊跟人聊一下那份稿子的事。
“你就這樣去?”傅司珩滿臉的不情願。
她臉上的傷已經換了最輕薄的紗布。
但乍一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江南并沒有放在心上,但傅司珩卻死活不願意。
林慕言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動靜,反而是讓他心裡更加多了幾分不安。
既然能為了阻止江南進外交部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傅司珩還真不覺得,江南真進了外交部,他們就能安安穩穩的不再出手了。
“再過段時間再去行嗎?”
男人從身後禁锢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窩,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
江南不為所動。
兩人在一起太久,她太清楚,這個男人,即便是撒嬌也都是他達到目的的手段。
“不行。”她一邊說着,一邊又翻了翻手中的稿子。
傅司珩皺眉,又想去把稿子從她手中拿出來,江南卻一把按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傅司珩,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他們越是阻止,就說明我這時候出現就越是有用,你放心,祝鵬他們不是一直跟着我呢嗎?”
傅司珩卻是眉眼冷沉。
他想說,有些事并不是非要你去做不可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搞得兩人不愉快。
男人輕輕閉了閉眼,片刻後,還是松開了握在稿子上的手。
算了,她本也不是那種隻會躲在羽翼下等待暴風雨過去的人。
那他能做的就是放她飛。
若她是雉雀,他可以做她的庇護。
可她偏偏是雄鷹,那他,便做她的歸處好了。
“答應我一件事。”他聲音低沉,帶着淡淡的苦澀,“無論發生什麼,在你做決定前,都先想想我跟念念,行嗎?”
江南轉頭,對上傅司珩黑沉如水的眼眸,片刻後湊過去輕輕吻在他的眼皮上。
沒有回答,卻是做出了承諾。
傅司珩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剛要說什麼,卻在這時,忽然眉頭皺了起來。
馬路對面,一輛車上,車窗玻璃降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