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過去就發現河面已經被鮮血染成了一片。
她心髒仿佛漏了一拍，一種窒息的感覺悄無聲息地漫上心頭。
“江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忽然有人問了聲，江南才猛地回過神來。
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站在旁邊，俨然是剛從水中出來的。
江南恍惚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蔣旭的副官。
“傅司珩呢？”她抓住那人的胳膊便着急地問了聲，“你在水下見他沒有，他情況怎麼樣？”
副官被江南抓有些懵，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我，我沒有見到傅先生，下邊有人受傷，也有人沉底，我是上來叫醫療救援的，傅先生，是什麼時候下去的？”
江南心髒跳得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節奏，紛亂無章到發疼得她喘不上氣來。
“最開始，他是......第一個跳下去的。”
副官張了張嘴，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第一個跳下去的，要面對的，便是對方埋伏下來的全部人力。
他剛剛在下邊沒有見到，隻怕，隻怕是......兇多吉少。
副官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江南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扯了下唇角，“他不會有事！絕對不會！”
江南說完，就往下遊走去。
下遊的人還稍微少點，但河面上被鮮血染出來的顔色卻越發濃豔。
不知走了多久，江南才仿佛忽然失去了力氣一般，蹲在了河邊。
胸口的疼痛讓她周身都失了血色。
隻有那一雙眼睛成了血紅。
她就這樣直直盯着水面，不知過了多久，才忽然冷笑一聲。
沖着水面就是一聲怒吼。
“傅司珩，你給我出來！”
周圍的人聞言全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但江南卻仿佛感覺不到。
她雙眼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這就是你說的以後再也不會放手嗎？”
“傅司珩。”江南輕輕閉了下眼，“你如果敢丢下我們娘倆，我......”
江南話沒說完，水面便嘩啦一聲冒出一個人來，就在江南面前，男人伸手便握住了江南的腳腕。
“你怎樣？”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溫度，江南原本還能壓得住的沉靜忽然就潰不成軍。
她原本通紅的眼睛瞬間被一層水汽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