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傅司珩，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裡，一隻手，輕輕捏着另一隻手有些腫脹的關節。
“你可以不承認。”
他一直等到林慕言笑完，笑夠了，才終于開口說了句。
“但我有的是方法證明你究竟是與不是。”
林慕言臉上的笑忽然就消失了個一幹二淨。
“你可以試試，但傅司珩，我勸你動作最好快點，我的律師已經走好手續，我也馬上就要從這裡出去。隻要我出去了，你，還有你。”
他看向蔣旭，“我會讓你們後悔今晚所作出的一切！”
傅司珩挑眉，眼裡終于帶上了抹笑意。
“那我就要告訴你第二個壞消息了，你出不去的，我的哥哥。”
林慕言滿不在乎地笑了聲，“是嗎？那我倒是想問問傅總，是想用什麼辦法困住我。”
傅司珩卻沒再說話，他隻是不緊不慢站起身，随後對着林慕言笑了笑。
“哥哥送我這麼大一個禮物，我怎麼也要回個禮，哥哥等着驚喜吧。”
他說完，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攏，在太陽穴上輕輕點了下，就像林慕言當初給林夕下藥時在攝像頭裡做的那個敬禮的動作一樣。
做完，他唇角微勾，說了句，“哥哥晚安，做個好夢。”
傅司珩三人離開後，林慕言眼中才忽然閃過一抹恨意。
他雙手嘭地一下砸在了審訊椅上，臉色也跟着微微發白。
剛剛那中潇灑與淡然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公安局外。
沈君澤正站在一輛車前，見傅司珩三人出來，便沖着這邊擡了下下巴。
傅司珩到沈君澤面前才笑了聲，“舅舅，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麻煩你了。”
沈君澤呵呵笑了聲，“真覺得麻煩我，就直接把服務費打到我卡上。”
傅司珩挑眉，“舅舅說哪裡話，一家人談什麼錢？”
沈君澤給了他胸口一拳，“滾，誰是你舅舅！”
說完，他才又問了句。
“你怎麼樣？”
傅司珩眼眸低垂，眼中冷意泛濫。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依舊亮着燈的大樓。
“挺好。”他說。
“至少，我也有禮物送給葉楚柔了。”
傅司珩回到家就發現江南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他下意識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才擡頭去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