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了傅司珩一眼，“去把這兩天外邊監控調出來，既然她不說，那我們就自己查。”
秦老太太聞言瞬間急了，“江南，你别欺人太甚，你不救我家老頭子，還不準我自己想辦法了嗎？”
她這句話出來，江南和傅司珩便全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江南滿臉不信，“那人說他有辦法救秦爺爺？什麼辦法？骨髓移植？還是給了你什麼藥？”
秦老太太目光更加慌亂了幾分，甚至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江南懶得再在這裡跟她啰嗦，直接往傅司珩去調監控，而她則是去了秦老爺子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江總。”醫生見到她，趕緊站起了身。
江南點點頭，“我隻是想問問我爺爺的病情，之前不是說還算平穩嗎？怎麼忽然就病危了？”
醫生聞言，目光閃爍兩下，他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才有些郁悶地開了口。
“這真的怪不到我們，是秦老夫人，她不知道給秦老爺子吃了什麼藥，秦老爺子的狀況才會出現急轉。”
聽到竟然是真的給秦老爺子用了藥，江南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你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嗎？”
醫生面上多有無奈，“我們抽了血，正在查，隻是......看秦老爺子的症狀，隻怕，不是什麼好藥。”
雖然是推測，但醫生若是沒有八成的把握，這話肯定也不會說出來。
江南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似是一股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唇角翕動兩下，才低低問了句，“那他，大概還能活多久？”
醫生沉默片刻，眼中流露着遺憾，“雖然我們已經及時搶救，但那個藥的破壞性隻從秦老爺子的情況急轉直下就能看出，所以，生存時間，隻怕會大大縮短。”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江南的嘴唇都已經微微有些發白。
她忽然就想起了見秦懷瑾時，他說的，能陪秦老爺子最後一程，也算他盡了做兒子的力了。
隻是，上午他才剛剛說了這話，下午，秦老爺子就出了這樣的事。
江南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隻覺得心裡像是壓了塊千斤重的石頭。
縱然，這種結果是秦老太太自己作出來的，可最後的愧疚與自責，卻要秦懷瑾全部承擔。
江南不舍，也心疼。
她深吸一口氣，擡頭便對上了傅司珩的目光。
傅司珩臉色同樣算不上好。
“查到了？”江南有些着急的問了句。
傅司珩點了下頭。
“誰？”
江南問着，手不自覺就攥到了一起，雖然傅司珩來了後什麼都沒說，但江南看着他的表情，心裡便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傅司珩眼底的愧疚愈發深濃，他抱住江南，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江南唇角動了動，片刻後，冷笑着說了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