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于我哥的事......”
司珏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江南卻隻垂下眼眸,說了句,“瞞着。”
傅振邦或許确實是可以合作,但他究竟可不可信,又可信到什麼程度,她依舊持懷疑态度。
司珏歎了口氣,雖然心疼卻還是點了點頭。
傅振邦在傭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到了江南面前。
“江南......”
“傅老先生,如果您願意配合我去做那些股東的工作,那我感謝,若您有所顧慮,我也不會勉強。”
“願意,我願意的。”她沒有叫爺爺,傅振邦也沒有在意,隻是有些着急地應了一聲。
“那些,本來就該是你們的......”
江南不置可否。
傅振邦那雙幹澀的眼睛忽然就有些泛紅,“但是,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見見......見司珩,最後一面。”
老人一邊說着,昏花的眼睛淚水便落了下來。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是想,再看看他,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這輩子,苦了他了......”
江南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原本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看着面前這個淚流不止低聲下氣的老人,她忽然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那種失去最在意的人的感覺她再清楚不過。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确實不可能讓他進去見傅司珩。
最後,她隻能轉過身,再次往監護室走去。
傅振邦看着江南的背影,眼中的期望倏地破滅。
但下一秒,他就又聽到江南說了句。
“等這件事結束了,我讓您見他。”
傅振邦一怔,好半天才說了句,“好,好,謝謝......謝謝你,江南。”
江南腳步微微頓了下,随後苦笑一聲,便又接着往監護室走去。
她其實想問問傅振邦,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有沒有真的後悔過,但也隻是片刻的猶豫,她就又把話咽了回去。
後悔怎樣?不後悔又能怎樣呢?
她要的,也從來都不是後悔。
監護室内,傅司珩正閉着眼淺眠。
聽到腳步聲,他便睜開眼往這邊看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江南從療養院爆炸到傅征那群人找來,再到現在傅征那群人找去公司,全都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