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邦,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竟然還敢說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們葉家全家都是被你害死的,所以,我要你傅家全家都來陪葬,我做錯了嗎?哈哈哈,我錯了嗎?”
傅振邦被她推倒在地,掙紮着就要再起身。
但不等他起來,外邊就忽然傳來了一陣槍響。
房間内的三人俱是一震。
葉楚柔扯起地上的傅振邦從旁邊摸出一把手槍,扯着他就往外走。
原本守在木屋旁邊的僅有的幾個保镖已經躺在了地上,一輛裝甲車就那麼停在了不遠處。
葉楚柔擡手把槍架在了傅振邦的太陽穴上。
她就這麼看着不遠處的那輛裝甲車車門打開。
傅司珩坐着輪椅從車上下來,擡眸便看到了這邊的葉楚柔和傅振邦。
他已經不記得三人又多久沒有這樣面對面過了。
卻不想再次相聚,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這邊,幾秒後,終于從輪椅上站起什麼。
“好久不見。”
他說。
“母親。”
聽到傅司珩的那一聲母親,葉楚柔忽然就笑了起來。
“母親?”她看着傅司珩,那雙通紅的眼睛中全都是恨意,“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惡心過一個稱謂!”
“傅司珩,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叫我母親!你就是個雜種!我的孩子,永遠都隻有慕言一個!”
尖厲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江南在旁邊聽得都直皺眉頭,哪有一個母親會這樣說自己的孩子的。
可傅司珩臉上卻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
他就這麼平靜地看着不遠處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把人放了你或許還有機會能見一見林慕言,否則,今天你走不出這片山林!”
傅司珩說完,輕輕擡了一下手,瞬間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幾聲上膛的聲音。
雖然沒有看到人影,但隻是聽聲音,葉楚柔就知道,那是狙擊槍上膛的聲音。
她猛地把傅振邦扯到自己面前擋住了她大部分要害,“想殺我,哈哈哈,行啊,讓這個老不死的先給我趟個路!傅司珩,你敢動手嗎?”
傅司珩笑了聲,“葉楚柔,我來都來了,你真以為,我會什麼準備都不做嗎?”
他話音剛落,葉楚柔的身後,也跟着傳來了幾聲上膛的聲音。
葉楚柔猛地回頭,便看到木屋的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竟也站了幾個人,而在木屋的後邊,密密麻麻的,竟然也全都是人。
一瞬間,葉楚柔臉上的從容與淡定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但也不過片刻,她眼中就出現了另外一種瘋狂。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一種不顧一切仿佛要天地都跟她陪葬一般的瘋狂。
“傅司珩!”江南忽然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