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背對着岑安,他不清楚岑安是個什麼表情,但他卻比誰都清楚,她說出這番話,絕對不會是因為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堅定的選擇,而不是猶猶豫豫之後的一句如果性的試探。
“岑安姐,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這次說完,他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了。
岑安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堅定離開的背影心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她從沒有這麼清楚地感覺到,司珏是真的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了。
他所有的包容與體貼,他所有的真心與愛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全部都收回了。
寂靜的夜,仿佛隻剩下了一片空茫。
寒冷的冬夜,她一身長裙,竟也沒有覺得多冷。
因為疼,那種疼痛仿佛要深入骨髓一般。
原來,失去一個人竟然會這麼痛的嗎?
那天夜裡,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回到家的,她隻知道,那天後,她病了一場。
病到連起床都難。
被江南帶人送去醫院的時候,她甚至還在迷迷糊糊地想,司珏會不會來看看她。
可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也都沒有看到司珏的身影。
江南挺着肚子站在床邊,看着岑安白到幾乎透明的臉。
“你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岑安笑了聲,心不在焉地抿了口粥。
江南,“那後邊呢?打算怎麼辦?”
岑安放下碗,“不怎麼辦,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我也算是痛過了,也算是努力過了,若他還不肯回頭,那還是算了吧。”
江南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她滿臉震驚地看着岑安。
“安安姐,你剛才說了句什麼?你努力過了?”
岑安,“我已經拉下面子去挽留他了。”
江南看着她,好半天呵了一聲。
“岑安,你當初是怎麼挽留蔣明淵的?你如今隻是說一句挽留的話,你就覺得你努力過了?”
“那是不是他沒有同意,你還挺生氣,挺委屈的?”
岑安皺了下眉,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她确實是這麼想的。
江南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