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
不僅不是,他還是回來找她算賬的。
明明,眼前這個人,是她一直以來都是當做弟弟的男人,但此時,她竟覺得是不是真的是她,太過任性了。
可她,也隻是想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而已。
“對不起。”岑安有些悻悻地收回視線,盡量讓自己恢複了平靜,“我會馬上發文澄清,品牌構建不會受到影響。”
司珏張了下唇,想解釋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再次被他咽了回去。
“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其他的我會處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眼看他已經走到門口,岑安忽然從床上下來,拉住了他的手腕。
沒有來得及拔出的針,就這樣在她手背上劃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線。
“司小珏,你是不是沒有訂婚!我都聽南南說了,之前都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司珏腳步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不停滴着血的手背上幾秒後,還是收了回來。
他目光平靜到幾乎沒有絲毫波瀾。
“是,我是沒有訂婚,但,這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岑安姐?”
岑安握着司珏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但片刻後,她又笑了一聲。
蒼白的臉,卻因為這笑而忽然生動了起來。
“因為隻有你沒有訂婚,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司珏看着岑安,竟然一點都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其實在回來之前,嫂子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
岑安為什麼會生病,又為什麼會去公司門口站那麼長時間,又為何,會在昏迷中哭喊着他的名字。
司珏起初聽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開心。
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誰會不喜歡呢?
可那個人是岑安。
那個心血來潮了,說撩人就能撩人,不開心了也說翻臉就能翻臉,就算是跟你睡了,你也隻是弟弟,甚至于懷孕了,也都能毫不猶豫地去把孩子打掉的岑安。
現在就因為他忽然間轉身要離開了,她就愛上他了?
司珏還真不覺得他的一個轉身會有這麼大的魅力。
他想要的,是她這個人,是從身到心的這個人,而不是,她的一時不甘,或者一時的心血來潮。
司珏垂眸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片刻後,擡起另一隻手把岑安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拿了下去。
“岑安姐,好玩嗎?”
岑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