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蘇青有些氣急敗壞地瞪了陸鳴一眼。
陸鳴笑着上前扶住她的腰,“還疼?”
蘇青:“你覺得呢?不是你被折騰一晚上。”
陸鳴:“但我也沒少出力。”
蘇青:“......”
她瞪了陸鳴一眼,終究沒再說什麼。
畢竟,昨晚雖然是陸鳴在發了瘋的折騰,但裡邊也有着她舍不得拒絕的縱容。
從民政局出來,陸鳴拿着結婚證來來回回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蘇青唇角勾了勾,正要說什麼,手機上忽然進來一條信息。
蘇青看着手機上的信息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身旁陸鳴把兩個紅本收起來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蘇青沉默片刻,“我......需要去見一個人。”
陸鳴起初還沒放在心上,“見人也不影響吃飯呀,想吃什麼?”
蘇青沉默片刻,“我去見的人是安清與。”
陸鳴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擡起頭時臉已經沉了下來。
“你說見誰?”聲音裡帶着一股無法忽視的怒意。
“安清與。”蘇青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意,卻還是再次說了一遍。
兩人既然已經領了證,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去做什麼,她也都不想再瞞着他。
她不喜歡陸鳴瞞着她,那同樣的,她便也不會去瞞着陸鳴。
但陸鳴卻因為她這坦坦蕩蕩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他忽然嗤笑一聲,“見他做什麼?你跟他之間是還有什麼可聊的嗎?蘇青,今天可是我們領證的日子!”
掩不住的怒意,同時也夾雜着一股濃烈的酸澀。
沒人知道。
這幾年來,于他而言,最難熬的永遠不是那些疼痛的折磨。
而是每次看到蘇青發表的論文和公開的手術信息時那個跟她的名字連在一起的名字不是他而是安清與的時候。
安清與,安清與!
過去的三年,蘇青的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被這三個字所充斥着。
她的每一次進步,取得的每一次成就,都是安清與陪在她的身邊。
陸鳴說不忌妒是假的。
每次看到安清與的名字與蘇青的名字并排出現他都忌妒地想要發瘋。
那種仿佛被檸檬水浸透了的酸意幾乎要從骨頭縫裡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