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以為自己聽錯了,“接收方?”
這麼一個道德敗壞,人品低下的人,居然要做他們實習的接收方?
萬一在實習過程中騷擾女同學了怎麼辦?
“對,接收方,而且對方不僅願意接收我們的實習生,還給我們系捐了圖書館教學樓,甚至還給我們系成立了一個法援基金,傅念,你一直不是想成立這樣一個機構嗎,正好,你可以跟他聊聊。”
傅念張了張唇,滿臉詫異地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她确實一直想成立一個法援基金。
尤其是,今年跟着舅老爺去做了幾次法律援助以後,這種想法就更加明确了。
可,她的想法也就才剛剛形成一個雛形,這人居然就已經幫把基金成立起來了。
瞬間,心裡的那個疑問更深了幾分。
這人來這裡是特意來接近她的,這點已經無疑。
可接近她,又是為了什麼?
男人拿着一份文件,正跟身邊人吩咐着什麼。
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擡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晨間的陽光落在那張俊美無俦的臉上,男人薄唇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
腦海中弦忽地崩斷,那些被她封存起來的照片瞬間出現在她腦海。
心跳忽然快到震耳欲聾,她手指不自覺地蜷在了一起。
“韓主任,您說,他叫什麼來着?”
“霍總啊,好像是叫霍聽瀾,怎麼了?”
霍聽瀾......
傅念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模糊都不能再模糊的片段。
最後隻彙成媽媽的那句,“你聽瀾哥哥忙,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等他忙完了,肯定會聯系你的。”
小時候的記憶明明已經模糊,但是她卻清楚地記得,後來,她再沒有接到過霍聽瀾的電話。
兩人在一起時拍照片幾乎被她翻爛。
直到瀾瀾去世,後來她再沒有看過那些照片。
“傅念?”韓主任見她臉色不對,有些擔心地叫了一聲。
“我沒事。”傅念低聲回了一句。
可說着沒怎麼,她卻忽然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腳步由慢到快,最後直接跑了起來。
“诶,傅念同學,你這是怎麼了?這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去哪裡?”
他說完,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後看了一眼。
就見原本還鎮定萬分站在那裡跟助理聊着基金成立章程的霍總,竟然也跟着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