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杯酒不喝,或許惹來的會是更大的麻煩。
江南笑了聲,拿起宋雨薇手中的酒杯,一仰頭,全部喝了下去。
“宋小姐,我可以走了嗎?”
宋雨薇依舊是楚楚可憐。
“我沒有别的意思,江經理,你别生氣。”
“宋小姐多慮了。”
江南說完,直接轉身出了包間。
在包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看到傅司珩扯了一張紙遞給了宋雨薇。
宋雨薇沒接。
他滿是無奈地拿着紙巾幫她把眼淚擦了個幹淨。
“多大了,怎麼還總是哭?”
“我也不想的嘛。”
“真難看。”
說着難看,但是他臉上的笑意卻沒減。
江南緊緊握着包間門的把手,手指關節都微微泛白。
就在昨天,傅司珩還萬分狠心地跟她說。
哭沒用。
别指望哭就能讓他心軟。
江南一直覺得這個男人的心就是石頭做的。
這些年,在她面前,他也确實稱得上是鐵石心腸。
他不會為她的眼淚而心軟。
也不會因為她的祈求而退讓。
宋雨薇面前的傅司珩,跟其他人面前的傅司珩仿佛兩個人一般。
而她,屬于其他人。
縱然早就知道,但心裡還是會有點疼。
細細麻麻的,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手指有些顫抖地松開了門把手。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地惡心起來。
沖進衛生間,把剛才的那杯酒連帶着今天晚上吃下去的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去。
吐完,她照了下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顯得有些狼狽的發絲。
而後強撐着身體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