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特卻不以為意,“賤又怎樣?男人哪有不犯賤的?不如這樣,江經理讓我睡一次,就一次,我不告訴司珩,以後我也不會再糾纏你,怎樣?”
“滾!”
江南怒罵一聲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她好半晌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她其實想給傅司珩打電話。
質問他為什麼一邊警告着她不要跟任何男人有任何暧昧,一邊還要說出那樣的話來。
若他真的不在乎,又何必一次次地因為她隻是跟别的男人說了句話而生氣。
若是在乎,他為什麼要這樣跟安森特說!
但是最終,她也沒有打出去。
她沒有這個勇氣了。
在傅司珩這裡,受到的磋摩太多,多到讓她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了。
生怕聽到的,是更加不堪入耳的話語。
她實在是不想自取其辱了。
蘇青下班前來了趟病房。
進來就看到江南灰白的臉色。
她猛地愣了一下,趕緊過來摸了摸江南的額頭。
“怎麼了?又有哪裡不舒服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江南強忍着眼角的酸脹,搖搖頭,“沒事,剛剛做噩夢了。”
蘇青這才松了口氣,“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做噩夢嗎?多大的人了,還因為做夢哭。”
江南擠出一抹笑來。
蘇青左右看了看,“傅司珩呢?他沒在?”
江南搖頭,“沒在。”
“他下午不是還在?”
江南移開目光。
“有事走了。”
蘇青點了下頭,沒發現江南的異常。
跟江南說起了傅司珩中午來的時候臉色有多難看,甚至直接把帶來的飯都扔進了垃圾桶。
江南現在不願意聊傅司珩。
蘇青說,她便聽着,也不回話。
蘇青說了會才問了句:“自己敢睡嗎?要不我留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