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她剛準備睡,卧室門便被推開了。
傅司珩站在門口,江南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
“清醒了?”傅司珩低沉的聲音中帶着股戾氣。
江南唇角動了下。
“嗯,傅總有事嗎?沒事我要繼續睡了。”
傅司珩冷笑一聲,“江經理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江南眉頭猛地皺起。
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傅司珩回來逼着她喝酒。
剩下的,便不記得了。
“抱歉,不記得了。”
她說完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
不等她掙紮,傅司珩便傾身壓了下來。
“不記得了?”他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冷厲,“我來幫你想。”
尖厲的牙在她頸側銜起一塊嫩肉細細碾磨。
江南被這細碎的疼痛折磨得難耐。
“傅司珩,你又發什麼瘋!”
傅司珩笑了聲。
“就當是我瘋了吧。”
傅司珩真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江南說出她沒法再懷孕的那一刻,他胸腔就像是聚了一團熊熊烈火。
無法熄滅,沒處發洩。
不能懷孕了,卻從來沒跟他提過。
不能懷孕了,卻依然吃着他給她的避孕藥。
她這是在幹什麼?
折磨自己嗎?
還是想用這種方法報複他?
傅司珩從沒因為這個孩子覺得愧疚過。
該給的錢給了,該做的賠償也做了。
他為什麼要愧疚?
愧疚這種情緒是最沒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