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擡眸看她一眼，“讓你出個差就是耍你了？江經理現在好大的架子。”
江南粉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找了空姐。
原本是想換個位置，卻被告知，已經滿員，沒辦法更換。
江南無奈，隻能在傅司珩身邊坐了下來。
傅司珩看她一眼，“有了程少陽連跟我坐在一起都不願意了嗎？”
江南沒接這話，隻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沒休息好？”男人又問了一句。
江南不想理他，坐下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她昨晚确實沒有休息好。
這次出問題的合同多少有些棘手。
她隻準備資料，就準備到了半夜。
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再加上原本身體也沒有恢複得很好，所以，飛機起飛以後，沒多長時間，她便睡了過去。
傅司珩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眼中全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擡手，把她的腦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再醒來，飛機已經落地。
江南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正靠在傅司珩的肩上。
而她身上，也正蓋着一件西裝。
是她當初給他買的那一件。
江南目光落在那件西裝上，恍惚有些回不過神來。
太過熟悉的場景，她跟傅司珩在過去的三年中，不知經曆了多少次。
幾乎每次出差，飛機上她醒來，都是靠在他的肩上。
幾乎每次醒來，他的衣服都是搭在她的身上。
她苦笑一聲，忽然間發現，有些回憶想起來都像玻璃渣。
紮得她從喉嚨到心口都是疼的。
她直起了身子，低聲說了句：“謝謝。”
傅司珩輕笑一聲，“江經理想怎麼謝？”
江南抿着唇，沒說話。
傅司珩哼了一聲，起身往外走去。
江南拿着行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