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着她這一副要劃清界限的樣子,心裡沒來由地又有些氣。
接受點他給的好意就這麼難嗎?
“反正我讓人送了,你愛吃不吃。”
說完,他就轉身打電話去了。
江南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最後她還是咽了下去。
随便他吧。
他若真的想怎樣,她攔也攔不住。
傅司珩打完電話回來,江南已經又坐回到了程素敏的病床前。
今天是年三十,傅家的家宴他必須得回去。
剛剛在來的路上,家裡其實就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他沒法再繼續拖下去了。
“吃的等會兒就送來了,我得回趟老宅,吃完飯,我過來陪你。”
江南想都沒想,隻說了句,“不用。”
往年除夕她都是一個人過的。
今年有了程素敏,她就更不用誰陪了。
傅司珩看着她這不近人情的樣子,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是在等周暮晨來陪你放煙花嗎?”
兩人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在車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明明都是分開,她能接受周暮晨過來陪她放煙花,而他來陪她一會兒,她都不願意。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偏心的!
傅司珩心裡不酸是假的。
他過來握住江南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江南一愣。
“傅司珩,你想幹嘛?”
傅司珩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也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就這樣強拉硬拽地把她拉進了電梯。
除夕夜,能出院的人已經出得差不多了,留在醫院的人并不多。
電梯裡就他們兩人,江南也不顧上什麼形象,用力掙紮了起來。
實在掙不開,她低頭就往他手背上咬了下去。
“嘶——”傅司珩疼得抽了一口涼氣,卻依然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
他捏着江南的下巴,迫使她松開了口。
“江南,你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