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忍不住笑了聲,“焦老,我從來不過節。”
焦從文愣了下,“你小小丫頭,說的什麼話?”
江南笑着沒回答。
隻是眼睛裡卻莫名帶着抹傷感。
焦從文把一切收進眼底,眉頭皺了皺,“自己一個人回酒店多無聊,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個宴會,都是外交部的家屬,你也可以盡量熟悉熟悉。”
江南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她回過頭,就見傅司珩正站在不遠處,男人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不知在那裡站了多長時間了。
江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傅司珩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但她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關于他的消息。
傅司珩在撤回了給宋家的投資,傅司珩取消了宋雨薇的代言,傅司珩把那些侮辱過她的人全都給告了,傅司珩把宋雨薇送進精神病院了。
幾乎傅司珩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意無意地傳進她的耳中。
但江南聽着看着,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有時候傷害造成了,事後的彌補,隻會顯得蒼白。
表面的功夫誰都會做。
心裡的傷,即便是好了也會留疤。
“好,我跟您去看看。”江南改變了主意。
要面對傅司珩,她甯願去參加一個全是陌生人的宴會。
傅司珩在遠處把江南臉上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剛才還在笑,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
傅司珩說不清這一刻是個什麼感覺。
仿佛,不知從哪一刻起,他就這樣從江南那麼喜歡的人,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看到,甚至連個笑容都不願意給的人。
傅司珩從不覺得自己會後悔。
後悔有什麼用?
換不了絲毫改變。
可他現在卻後悔到心裡發疼。
這兩天他每每空閑下來,想到的就是江南含着淚水強顔歡笑的樣子。
那些淚水他曾經沒有在意過,甚至覺得那不過是軟弱的表現。
可現在,那些她曾經流過的淚,似乎每一滴都成了他的痛。
他當初究竟都對她做了什麼?
傅司珩忽然想抽自己兩嘴巴。
他閉上眼,用力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