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心情有些複雜。
他真不知道讓傅司珩把江南留下來是對是錯。
隻是今天傅司珩忽然提起了小時候的事,讓他多少有些心疼罷了。
這個男人,在外邊強勢冷血。
但沒人知道,他其實根本沒有被人愛過。
那個家庭,對他來說,就是深淵。
“好好珍惜吧。”
傅司珩緊緊攥着手機,微微吐了口氣。
江南跟周暮晨沒多長時間就從裡邊出來了。
江南臉色很不好,看來是真的去不成了。
傅司珩趕緊迎了上去。
江南沉默着走到車邊。
“回酒店嗎?”周暮晨在旁邊低聲問了句。
江南點點頭,等她上車以後,傅司珩又擠了上去。
周暮晨有些無語,隻是這一次他還沒開口,江南直接便開口趕人了。
“下去。”
“我沒車。”
不僅沒車,還沒住的地方。
“跟我有什麼關系?”江南看着他,“下去!”
傅司珩,“南南,之前的話還沒談完。”
“我還是那句話,沒什麼可談的。”
傅司珩握着她的手,“你現在已經走不了。”
“走不走,都跟你沒有關系!”江南掙開他的手,“你下車還是我下車?”
傅司珩卻握着她的手腕,不讓她下車,自己也不肯下車。
周暮晨冷笑一聲,發動了車。
“南南很累了,她這幾天基本沒有好好睡過,到了酒店,還請傅總自己開房間,别打擾她休息。”
傅司珩沉着臉,卻最終沒說什麼。
周暮晨的車開走以後,外交部對面的一輛車上,程景安眉頭微皺。
*
周暮晨把江南送到酒店安頓好以後就離開了。
江南要關門的時候,傅司珩卻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