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看着傅司珩,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到了工作室,心理醫生已經做好了準備。
司珏被留在了外邊。
傅司珩獨自進了治療室。
“我直接躺下嗎?”
心理醫生皺着眉,“傅先生,我希望您還是再考慮一下,我們......”
傅司珩笑了聲,“要我換人?”
心理醫生瞬間閉了嘴。
傅司珩躺下,閉上了眼睛。
過去的二十年,他從未想過要找回那些記憶。
因為痛苦。
除了在江洲那些短暫的快樂外,剩下的全都是痛苦。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漫長的治療過程。
每天心理醫生的面孔對他來說是天使也是魔鬼。
那段歲月,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疼痛。
深入骨血的疼痛。
可現在,若是能通過這種方法讓他想起哪怕一點點關于小時候的事。
他也願意試。
治療過程傅司珩一直都在閉着眼睛,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有額角一點點滲出的汗珠在昭示着他并不好受。
腦海裡中的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
傅司珩閉着眼睛,能想起的,依舊是他至今還記得的一些畫面。
陰暗的地牢中。
葉楚柔把他死死按在水牢。
女人臉上眼中全是恨意。
她說,“你去死,你去死!”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葉楚柔要弄死他。
那一年,他四歲。
他掙紮在水中,稚嫩的胳膊憑着本能地想要抓住一點生的希望。
他無望地一遍遍地喊着。
“媽媽,求你放了我,我以後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