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他眉頭緊皺。
而江南眼中卻沒有絲毫退縮。
片刻後,他吐了口氣。
“不用去醫院,不嚴重,買個藥膏就行。”
兩人一起回到了酒店,路上,江南專門去買了燙傷膏。
傅司珩把衣服脫下,後邊一片通紅。
但到底穿得厚,應該也不算太嚴重。
可江南在看到傅司珩後背時,手指猛地一抖。
傅司珩回頭看她,就發現江南眼圈不知什麼時候發了紅。
她說,“傅司珩,這是你那一次留下的疤嗎?
“嗯。”
傅司珩低低應了一聲。
傅司珩背後的疤,猙獰而恐怖,剛剛好,就在心髒的後方。
江南拿着藥膏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是知道傅司珩受傷的。
卻沒想到,這麼嚴重。
猙獰的疤,像是縫合過好幾遍。
傅司珩也沒有再出聲,隻是就這麼安靜地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傅司珩才低聲說了一句,“這可是我保護妻女的功勳章。”
說完,他喉結微微滾了一下。
忽然有些後悔說這句話了。
果然,江南眼中痛色一閃而過,她掩下眼底翻滾的情緒,垂眸把藥膏給他抹上。
“晚上洗澡的時候注意點,我去讓人查一下監控。”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傅司珩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南南,我送你出國行嗎?你去國外,等這邊事情都解決了你再回來。”
江南眼角有些發紅,她就這樣看着他,許久才說了句。
“傅司珩,如果情況反過來,我因為怕你有危險,讓你什麼都别做,躲到國外去,你願意嗎?”
傅司珩一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老婆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他如果什麼都不做,他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