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點了點頭,夥計便已經把那塊料子遞了過來。
隻是他還沒有接到手,動作便忽然一頓。
夥計有些納悶地看了眼沈君澤。
卻見沈君澤正目光怔怔地看着櫃台下的一個镯子。
那個镯子不是别的,正是江南送來修複的那個。
“沈先生?”夥計忍不住叫了一聲。
沈君澤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目光就隻落在了那個镯子上。
“沈先生?”夥計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沈君澤怔然回神。
“能讓我看看那個镯子嗎?”
店裡的夥計愣了下。
“沈先生您是說這個镯子?”
沈君澤點了點頭,“麻煩你拿給我看一下。”
夥計不敢猶豫趕緊給他拿了出來。
沈君澤拿到镯子的瞬間目光便像是被凝住了一般。
他其實并不記得沈清雅的镯子長什麼樣了。
但是他卻知道,當年老爺子得了這塊料子一共做了三樣東西,一對兒手镯,和一個扳指。
手镯是一個給了他姐姐,另外一個留給他的未婚妻。
而留給他未婚妻的那個,現在還在沈清茹的手上戴着。
而這個镯子,跟沈清茹的,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
他手指在岑老爺子那個特有的雕紋下摸了摸,随後心跳便忽然試了速度。
當年岑老爺子雕這對兒玉镯的時候,專門在雕紋上做了點标記,正常的雕紋是一個篆體的水紋,而這兩個镯子,在篆體的水紋下專門加了一個冘。
冘字雕得很小,不細看,隻以為是水波紋的落筆突起。
沈君澤拿起旁邊的放大鏡看了一眼,随後呼吸便是一重。
他擡頭看向櫃台裡的夥計。
“這個镯子是哪裡來的?”
夥計機靈得很,“是一個客戶送修的,您......”
“她叫什麼?”沈君澤沒等他說完,便又問了一句。
“姓江,是跟傅先生一起來的,她本來說今天要來取的,我就放在櫃台了,沈先生,您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