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順着他的臉頰滾至下颌，最後，落入襯衫掩蓋下的胸口。
他臉上也已經帶了些傷，但全身的燥意卻依舊掩不住一般。
“哥，差不多了。”司珏翻身上了台。
傅司珩看了眼已經隻剩下司珏的大廳，才把拳套摘下來，扔到了一邊。
他從旁邊抓起一瓶水，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臉上。
司珏站在一邊，滿臉都是擔心。
“哥......”
“沒事。”他喝了口水。
沒讓他死，已經算他手下留情了，不是嗎？
“去把傷處理一下吧。”
傅司珩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是江南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念念怎麼了？”
傅司珩起身往外走去。
“去盯着那些人錄了口供盡快給沈君澤傳過去。”
司珏唇角動了動，他還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哥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問得出來。
但片刻，他目光又閃了閃，拿出手機，給江南打了過去。
江南原本正在陪着念念玩，看到司珏的電話，她把念念交到了白瑩手裡。
“司珏？”
“江南，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可以嗎？”
江南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司珏......”
“江南，我哥隻有心情特别不好的時候才會來拳場，他今天在這裡待了半天，把當初害程姨的那些人全都打了一遍，那些人也都全都吐出了實情，但我哥，卻明顯不對勁兒。”
江南一怔，呼吸微微有些僵窒，但她卻依舊什麼都沒說。
司珏有些無奈，這兩人，他真是服了。
“江南，你真對我哥一點感情都沒了嗎？你真就一點不擔心他嗎？就當是看在念念的面子上，你問問我哥，行嗎？江南，當初他真不是有意騙你的，因為擔心念念有閃失，他也是沒辦法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司珏挂了電話，江南卻握着手機許久沒動。
擔心他嗎？
江南握着手機的關節都發白。
她轉身看了眼被白瑩逗得哈哈笑的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