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有些說不出了。
她抿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想開口問一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隻是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周暮晨說了句。
“南南,去幫我把水杯拿下來吧。”
江南眼睫微微顫了一下,收回了視線。
“我去一下。”
傅司珩沒有回答,隻是就這樣沉默看着她。
江南抿了下唇,直接轉身離開。
傅司珩近乎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
一周未見的思念。
初見乍喜卻因為看到那一幕的冷水澆頭。
再到剛才她攔下他,卻又掩不住的擔心他。
傅司珩現在隻想把這個女人拉進懷裡,狠狠地親一頓。
隻是可惜,傅司珩收回視線,看向了身邊的周暮晨。
“傅總來醫院是身體不舒服?”
周暮晨聲音含笑地問了句。
傅司珩嗤地冷笑一聲。
“我倒是想身體出點毛病,這樣就也能把人栓在自己身邊了,對吧,周公子?”
周暮晨笑了聲,自動忽略了他話語裡的嘲諷。
“所以傅總就總是這樣死皮賴臉地纏着人不放嗎?”
傅司珩點了根煙,灰白煙霧升起,擋住了他眼中的寒意。
“周公子把最近的治療效果告訴她了嗎?”
周暮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他臉上的神色便又恢複了正常。
“我不明白傅總說的是什麼意思,南南最近一直跟我的主治醫生有聯系,我的治療效果,應該不用我說,她也了解得很透徹。”
傅司珩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随後手中的煙忽然高舉,煙灰倏地落下,直直落在了周暮晨的腿上。
“周公子,你說,如果掉下去的不是煙灰,而是這個煙頭,你會怎樣?”
周暮晨放在輪椅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片刻後,他笑了聲。
“頂多就是燙一下我,但我的腿完全沒有知覺,傅總就是想燙,我也感覺不到,隻怕是要你失望了。”
傅司珩冷笑一聲,手中的煙頭忽然被他彈了出去,煙頭擦着周暮晨的腿落進了旁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