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看向江南。
“南南，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你會不會讨厭我？”
江南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師兄，你永遠都是我師兄。”
周暮晨苦笑，“但也永遠隻能是師兄了，對嗎？”
江南腳步頓了一下，“師兄，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像以前一樣，健健康康的。”
周暮晨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煙灰。
“那如果我永遠好不了呢？”
江南沉默片刻。
“會好的。”
她隻低低回了這三個字。
周暮晨還要說什麼，電梯門已經打開。
江南推着他從電梯裡出來，便看到了席美蘭的身影。
江南腳步頓了頓，周暮晨忽然開口。
“你先回去吧。”
江南看了眼那邊的席美蘭，也沒有推辭，隻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周暮晨點點頭，目送江南進了電梯才自己推着輪椅往病房走去。
席美蘭看到周暮晨，便趕緊迎了上來。
“去哪兒了？”
周暮晨笑笑，“出去轉了轉。”
席美蘭哼了一聲，“江南今天來了嗎？”
周暮晨直接停下了輪椅。
“媽，你如果盼着我好，以後就别為難南南。”
席美蘭頓時有些不高興。
但她終究也沒說什麼。
直到回到病房，她才湊到周暮晨身邊，“小晨，你知道嗎？江南竟然是秦懷瑾的女兒。”
周暮晨一頓，“我不清楚。”
席美蘭眼中閃着精光，“沒想到那個小賤人不僅是沈家人，竟然還是秦懷瑾的女兒，小晨，你有辦法拴住她嗎？如果你能拴住她，以後你在外交部還愁沒出路？”
周暮晨轉頭看了眼席美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