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裡再次升起一陣麻木的痛。
即便是看了剛才岑安的信息,傅司珩這話說出來,依舊讓人心裡陣陣刺痛。
“身體怎麼樣了?”江南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還行,死不了。”
傅司珩的回答,依舊吊兒郎當的。
隻是他話音剛落,江南嘭地一聲,把酒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
“傅司珩,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如果可以好好說話的話,那咱們就聊聊,如果不能,我現在就走。”
傅司珩忽然沉默了下來,放在一側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去哄江南,但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上一次騙我了是嗎?關于葉楚柔給你注射的那個藥的事。”
江南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她這段時間想了很多種可能性,甚至連傅司珩單身派對那天的會所監控都去查了一遍。
隻可惜,除了傅司珩從包間出來時臉色很不好,在衛生間門口又碰了一個人外,别的什麼都沒查到。
他就像是,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江南實在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會讓他一夜間變得這麼徹底。
直到,今天聽了齊序說的葉楚柔的那些話。
直到,剛剛收到岑安的那條消息。
葉楚柔的恨意有多深,從她綁架念念就能看出。
一個把所有的仇恨都轉嫁到了傅司珩的身上的女人,在有機會報複的情況下,會隻用讓他睡不好這種不痛不癢的方式來報複嗎?
很顯然,不會。
傅司珩始終保持着沉默。
江南笑了聲,“你不想承認也沒關系,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傅司珩,你還要我跟念念嗎?”
她想,隻要他說一句要。
不管多長時間,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她也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邊。
可傅司珩卻忽然笑了起來。
他大手忽然捏住了江南的脖頸,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仿佛是在安撫。
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底發寒,“你的想象力還是這麼豐富。”
江南自嘲般笑了聲,“是嗎?那我可能真的高估自己了。”
說完,她倏地擡起頭來,擡手扯住了傅司珩的領帶,把他帶到自己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了極緻,此時,他們兩人,不管是誰,稍微動一下,可能都能吻上對方。
傅司珩的呼吸忽然顫了一下,但嘴上依舊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終究,他沒辦法半途而廢,跟葉楚柔的較量遲早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