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沈家别墅門口停下,江南剛下車,就聽到了從裡邊傳來的念念的哭聲。
她疾走幾步,進去抱住了哭個不停的念念。
念念看到江南,便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脖子不肯松。
“媽媽,抱,念念,乖......”
白瑩在旁邊心疼地紅了眼圈。
“她這兩天一直哭,特别沒有安全感,可能是覺得,你跟司珩都不要她了。”
江南心底一酸,抱着念念,一遍遍說着對不起,媽媽愛你。
哄了好久才把念念哄下來,江南卻聽到她趴在肩頭,小聲叫着,“爸爸......”
江南呼吸一窒,随後低聲說了句。
“念念乖,明天帶你去見爸爸。”
沈君澤從她身邊路過剛剛巧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他眉頭微微挑了下,“不離了?那我起訴書撤回?”
江南點頭,“撤回吧。”
沈君澤笑了聲,“怎麼忽然想開了?”
江南沒有多說,隻是帶着念念往回了攬月灣。
月華如水,冷而蒼茫。
街邊的商店已經把聖誕樹都擺了出來。
江南這才恍惚想起,傅司珩的生日快到了。
回到家,念念已經睡着了。
江南洗完澡出來,坐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兒,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抽屜裡一個絲絨盒子,裡邊放着的是兩枚戒指。
樣子不算奢華,甚至有些普通。
但,這卻是她跟着岑安一步一步學着從設計到制作每一步都親手操作的。
她原本是想送給傅司珩做生日禮物的。
可現在卻放在抽屜裡成了即便是打開都需要勇氣的東西。
手指在戒指上滑過,江南目光落在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上。
片刻後,她還是把盒子合上,放了回去。
次日一早,念念從床上爬起來,便抓着江南的手不肯放。
保姆阿姨在旁邊歎口氣,“有時候孩子會特别,她可能也感覺出,你們在鬧矛盾,所以,就會特别粘人,她那天晚上一直哭着叫爸爸,看着就讓人心疼。”
江南洗漱的動作一頓,垂眸看着在她身邊扒着洗手台自己撈水洗臉的念念,滿心的愧疚,像是要把她淹沒。
“媽媽今天都陪着念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