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沉默片刻，“等我出院了，請你吃飯吧。”
蔣旭眼睛發亮，“我求之不得。”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一點點削起了皮。
“那天晚上在衛生間的那個女人，你還有印象嗎？大概印象也行。”
“隻是晃了一眼，記不清了。”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想，人的大腦是有隐藏記憶的，你可以把那天的事從進衛生間再想一遍。”
蔣旭一邊說着，抽出一張濕巾，幫江南把那隻沒受傷的手擦了一遍。
江南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蔣旭便已經把一個削好的蘋果放進了她的手中，“或者你看看監控，看能不能認出她。”
他說着，便把手機遞到了江南面前。
手機屏幕上，正是衛生間門口的監控。
江南怔了下，便認真看了起來。
兩人合看一個手機，距離難免就有些近了，江南看得專注，竟然一時也沒有察覺。
病房外，傅司珩沉默看了看手中的保溫桶，片刻後，轉身把保溫桶放在了不遠處的垃圾箱上。
而那個垃圾箱上，同時放着的還有一個蛋糕，以及，一束潔白的洋桔梗。
療養院樓下。
司珏急匆匆跑到停車場，還沒走到車邊，就見一輛車開了進來。
原本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司珏幾步到了那輛車前，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煙味。
“哥，你抽煙了？”
傅司珩從車上下來，扶着車門穩了穩，才穩住了身形。
司珏剛想說話，傅司珩便忽然咳嗽了起來。
劇烈的咳嗽，帶着一股子腥甜。
傅司珩強行把湧到喉間的血咽了下去，而司珏臉色已經白得厲害。
“不是跟你說了，不能抽煙，不能亂跑，哥，你就不能聽點話嗎？”
傅司珩卻隻默不作聲地拿出一方錦帕擦了擦手，趁夜，把那帕子扔進了垃圾桶。
“司珏。”
“哥，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傅司珩忽然笑了聲，“死不了。”
說着，他忽然頓了下，“林夕那邊怎麼樣了？”
司珏緊皺着眉頭，轉頭看了眼垃圾桶，快步跟上了傅司珩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