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擡頭對上他的視線,随後輕笑一聲,“還有聊的必要嗎?”
“聊一下念念的撫養權吧。”傅司珩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地甩出一句。
江南臉色驟然一白,“你什麼意思?”
傅司珩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南,“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幾句話下來,病房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誰都沒想到,傅司珩會這個時候忽然提出撫養權的問題。
白瑩眉頭輕輕皺着,“傅司珩你居然還敢來要撫養權。”
傅司珩眼眸垂下,“外婆,撫養權的事,除了我跟南南,誰都沒有插嘴的餘地。”
“你......”白瑩氣得胸口一陣陣悶痛,蔣旭趕緊攔住了傅司珩。
“傅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别說那些傷人心的話。”
傅司珩單手插兜看着蔣旭,好半天忽然嗤笑一聲,“這裡有你蔣先生說話的餘地嗎?”
蔣旭濃黑的眉毛瞬間蹙起,他剛想說什麼,江南忽然開了口。
“去哪兒聊?”
江南對上傅司珩的視線,眼中不見波瀾。
傅司珩沒有回答,上前推起江南的輪椅往外走去。
蔣旭見狀就想跟上去。
傅司珩腳步微頓,他頭也沒回地扔給蔣旭一句,“蔣先生就這麼喜歡摻和别人的家事嗎?”
蔣旭看着傅司珩,“我隻是不放心南南跟你走。”
傅司珩轉過頭,臉上如覆着一層冰霜。
隻是他還沒開口,江南便又率先開了口。
“不用跟着。”
蔣旭皺了皺眉,“那你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
傅司珩推着江南直接去了樓下花園。
冬天的花園并沒有多頹敗,反而是開了幾樹蠟梅,顯得格外清雅脫俗。
傅司珩把江南推到一棵蠟梅樹下,金黃色的花朵帶着陣陣幽香,此時卻沒人有心情欣賞。
“我不會讓出念念的撫養權。”
江南開門見山地說了句。
傅司珩雙手抱胸,站在樹下,那些一個個黃色的花瓣把樹下的人兒襯托得更加嬌豔幾分。
“為什麼?”
他忽然傾身上前,雙手同時扶住了她輪椅兩側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