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疾走幾步,跟了上來。
他壓下心中的郁結,低聲說了句。
“蔣旭并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能離他遠點,最好還是離他遠點。”
江南動作一頓,“那這麼說的話,我最應該遠離的人就是你。”
傅司珩一哽,他有些郁悶歎口氣,随後蹲在了江南面前。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希望把你和念念置身在這樣的危險中,南南,離蔣旭遠點。”
江南沒有絲毫客氣,擡腳直接踹到了傅司珩胸口。
“你怎麼好意思說别人的,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傅司珩被她踹得胸口一陣悶痛。
他眉頭皺了一下,随後緊緊握住了江南的腳腕。
修長的手指在她腳腕上輕輕摩挲一下,才擡起頭看向了江南。
“我是做錯很多事,所以,江總想怎麼罰?”
江南冷笑一聲,“傅司珩,你為什麼就能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呢?”
她說完,便想把腳縮回來。
傅司珩卻低頭,在她腳踝上吻了一下。
“我從沒想過能簡簡單單的解決,我隻是想告訴你,隻要你能原諒我,你想怎樣,我都接受。”
“是嗎?”江南嗤笑一聲,聲音中全是嘲諷。
“是,無論怎樣,我都接受,好不好?”傅司珩聲音裡依舊帶着幾分祈求。
江南心裡陣陣發悶,傷害的時候肆無忌憚,傷害完,又想來彌補。
這個狗男人,是真覺得,什麼都有彌補的機會嗎?
“那我希望你永遠别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江南眼眶濕潤,她從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甚至于,為了念念,她可以做出退讓。
但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跟這個狗男人退讓半步。
他做的孽,沒道理讓她來承擔。
“你可以滾了,就現在!”
傅司珩大概早已料到了她會說出這麼一句。
他苦笑一聲,就着這個姿勢,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眼眸低垂,近乎虔誠。
“抱歉,做不到,别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答應,就唯獨這一點,做不到。”
“即便是死,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