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啪一聲把照片扣下，錯開了他的視線。
“你想多了，照片不是留着，隻是沒來及換，我也沒有幫誰，隻是想跟你徹底劃清關系！”
傅司珩沒有再跟她争辯，照片是沒來及換還是沒舍得換，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個相框是當初放在西山壹号床頭櫃的相框。
當初這個相框被拿走時，裡邊放着的應該還隻是一張他和江南的合影。
而這張一家三口的合照，很明顯是江南後邊換進去的。
“不是幫蔣旭，那是擔心我嗎？”
傅司珩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江南放在相框上的手指微不可見地蜷了一下。
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那句，“你想多了。”
傅司珩笑了聲，蹲在她的身前，随後擡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南南，你是真的不會撒謊。”
江南手指又是一蜷。
“是，我是不會撒謊。我怕你出了事念念再也沒有父親了，我給不了她完整的家庭，至少，也該保證，她還有爸爸，所以，傅司珩，你大可不必這樣自作多情，我所做的一切，也隻是為了念念。”
傅司珩眉頭輕挑，江南的這番解釋并沒有讓他開心多少。
“真的隻是為了念念？”他目光牢牢地鎖住江南，手指用力在她耳垂上捏了捏。
“如果隻是為了念念的話，你更加不會跟我把關系劃分得這麼清晰，南南，你當初為了念念，一次又一次地讓步的時候，才是真情實感，而現在，念念分明就是你的一個借口。”
傅司珩說得萬分笃定。
他捏着江南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分明就是在擔心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
對面的男人，濃黑的眼眸就這樣直直看着她。
那一句句話，像是把她所有的僞裝都撕下來一般。
江南說不清是惱怒還是羞憤，卻是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司珩，你是不是特别有優越感，你是不是覺得你把我看的特别透徹，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去拿捏我，是不是在你眼裡，無論怎樣我都會回到你身邊，所以，你每一次都能那樣肆無忌憚地傷害？”
傅司珩皺了皺眉，他下意識地想要去否認。
他話到了嘴邊，他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他确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沒有，南南，我......”
江南掙開他的手，往旁邊退了退，随後，直接打斷了傅司珩的解釋。
“傅司珩。”她唇邊帶着笑意，但眼眶卻紅的厲害。
“給我留下一點體面吧，求你?
傅司珩從江南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還是把那份協議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