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隻是頓了一下。
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給他任何回應。
傅司珩自嘲般笑了聲,“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挺不配得到幸福的,明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我卻一次又一次把你推出去,說來說去,都是我活該。”
他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的嘲諷。
“可我并不後悔。”
傅司珩說完,輕輕勾住了江南的手指。
江南不動聲色地錯開,她把消毒藥水放進醫藥箱,随後艱難站起身。
“我走了。”
傅司珩從身後拉住她,再一次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曾有一段時間,隻要稍微受到點刺激,就會完全失去理智。”
傅司珩低低說了一句。
他語氣平靜,但江南心裡卻沒來由顫了顫。
“那個樣子,真的好醜。”傅司珩一邊說着,竟然還笑了聲。
“你知道,我每次失去理智再醒來的時候,想得最多的是什麼嗎?我想得最多的,竟然是,還好,你不在,幸虧,你不在。”
“沒讓你見過我那樣像個瘋子的樣子,真好。”
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江南頸側。
江南身子僵了一下,卻語氣卻是強裝出來的不為所動。
“那你應該一直高興下去,我以後,都不會在了。”
“别走!”
傅司珩再一次抱緊她,把她用力往懷裡揉了揉。
“可是,每一次,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養傷的時候,我又會想,如果你在,該多好,如果你在,我可能就不那麼疼了。”
男人臉頰深深埋在了她的肩窩,說出來的話,也都悶悶的。
江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她心裡忽然泛起一陣陣的酸澀。
她忽然有些怨傅司珩。
怨他,在當初那麼潇灑地抛棄。
更怨他,現在又來她面前裝可憐。
這個狗男人,明知道她......
許久,她輕笑一聲,眼圈卻不由得濕潤,“傅司珩,是你,不要我的。”
“我錯了。”傅司珩低低應了一聲。
但這一聲我錯了,卻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