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個夢,讓他到現在心髒都還在一縮一縮的疼。
他想,隻是做夢,他都疼成這樣。
那她那時候,該有多疼?
她現在,又該有多疼?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
可江南的腿,到現在還是動動就會腫。
行動不便就算了。
就連吃也吃不好。
清湯寡水,少鹽無味的。
這種東西,吃兩頓都會煩。
而她以後,不知道還要吃多久。
傅司珩隻覺胸口一陣陣發悶。
他是第一次這麼真實地感覺到。
她那晚的那一跳。
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又是經曆了多劇烈的痛苦後,才能做得那麼決然。
傅司珩的心情不好,使得陸鳴也不敢随便開口。
一大早廚房裡忙忙碌碌,竟是一個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一陣門鈴聲響起,這一早的安靜與沉悶,才被打破。
傅司珩攪動粥的動作頓了一下。
旁邊保姆阿姨下意識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這段時間,一般這個時候來敲門的,就隻有一個人,蔣旭。
保姆阿姨輕咳了一聲,“我去開門。”
傅司珩輕嗤一聲,“你平時都是這樣看門的?”
保姆阿姨動作僵了一下。
沒來由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這樣的傅司珩,忽然讓她想起了她初被請去照顧江南的時候。
那時候的傅司珩,也是這樣的陰沉難測。
“先,先生,來的應該是蔣先生。”
傅司珩眼中噙着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蔣先生?蔣旭給你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