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開口,聲音低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
“蔣旭,别把有些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她從橋上跳下,确實是我的錯。但那天晚上在橋下,你真的接不到她嗎?還是,你以為我沒看到,你明明可以,卻刻意慢了半拍的步子?”
“我是罪不可恕,但你也不無辜。”
蔣旭脊背驟然一僵。
傅司珩已經從他身邊離開。
跟江南身上的沐浴露一樣的味道從他的面前飄過。
蔣旭驟然回神。
他忽然轉頭看向傅司珩,眼角微微泛紅。
“傅司珩,這就開始給自己找理由開脫了嗎?”
傅司珩站在電梯前,目光微微有些出神。
接着,他就聽蔣旭說,“她為什麼會受那樣的傷,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你,你怎麼好意思怪起别人了?”
傅司珩始終沒看蔣旭,他隻是嗤笑一聲。
“我從沒有想過要給自己開脫,我隻是希望,你最好也能給南南一個解釋,既然口口聲聲說着喜歡,那敢不敢讓她看到你的肮髒?”
蔣旭喉結滾動,手指攥得咯咯作響。
電梯門打開,傅司珩沒有再多做停留,就這樣離開了樓道。
隻是電梯門關上前,他又低聲說了句。
“蔣旭,你究竟又是帶着什麼樣的目的來的?我早晚會讓她看清。”
電梯門轟然關上。
蔣旭手心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保姆阿姨在身後叫了不知道多少聲,他才忽然回過了神。
“蔣先生,您沒事吧?”
蔣旭唇角扯了扯,“沒,沒事,這是南南外婆專門讓人做的早餐,南南她......”
阿姨歎口氣,“夫人一看心情就不好,您還是先回去吧。”
蔣旭點點頭,把保溫桶遞給了阿姨,“那,麻煩您好好照顧她。”
蔣旭離開以後,陸鳴才輕輕吐了口氣。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保姆阿姨。
這哪裡是在做保姆。
這都能趕上去安理會當調解員了吧?
不過......
陸鳴目光閃了閃。
剛剛傅司珩走的時候跟蔣旭說了什麼,他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