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該上藥了。”
江南捏了捏眉心,“司珏和祝鵬誰不能幫你上一下藥?還是說你需要我再幫你請個護工?”
傅司珩靠在牆邊,似笑非笑,“我就不,我就要你給我上,你不讓我進去也沒關系,我就在樓道打地鋪,正好給你家看門,防止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你都往裡邊放!”
江南瞬間急了,“傅司珩,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不好玩。”傅司珩說,“但今天能發生這樣的事,後邊就說不定會有更危險的事,我不放心。”
江南直直看着傅司珩,好半晌才忽然笑了聲,“沒什麼不放心的,傅司珩,我的安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不用往自己身上強加這些責任,而且,我也不想再欠你。”
傅司珩眉心瞬間皺起,“南南,我隻是想要補償你。”
“呵。”江南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你覺得補償有用嗎?”
傅司珩喉結滾動。
補償這個詞,說起來簡單,卻是最不值錢。
而且,她也不需要補償。
她現在要什麼沒有?為什麼要讓自己為了那點所謂的補償再委曲求全?
想通這點,傅司珩不自覺有些無奈。
“那不補償,你就當我死皮賴臉好了,反正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走。”
江南呵一聲,直接過去開了門。
“既然你這麼喜歡打地鋪,那就打吧。”
房間門打開,再關上。
傅司珩靠在牆邊,唇角淺淺勾起。
至少,沒有打電話報警,也沒有讓物業來趕人。
嗯,好現象。
傅司珩似乎真的打算在樓道裡住下來了。
江南有些心煩意亂。
從昨晚看到傅司珩夢中驚醒,再到今天被傅司珩護在身下。
鮮紅的血,與燙得通紅的後背。
若不是傅司珩當時嚴嚴實實把她護下,大概她受的傷隻會更嚴重。
許久,江南輕輕籲了一口氣。
她正準備過去開門,再好好跟傅司珩聊聊,手機卻在此時忽然響了起來。
程少陽。
“江南,你沒事吧?”
程少陽聲音帶着幾分焦急。
“沒事。”江南說完,頓了一下,“但傅司珩受傷了。”